孟轻繁看向野旌,见后者面色如常,便起身走了出去,果然见那侍女浑身血污,奄奄一息。公子将人带回来,自行审问倒是无可厚非,只是怎么偏偏就断了舌头和手指?

        他走到侍女身前,捏住她的下颔,微微使力,朝那满嘴黏血的口中看了一眼,又捏了捏侍女的指骨。

        一旁的锦衣卫说:“舌头是被咬废的,手指是被夹断的,许是受不住严刑,欲要咬舌自尽。”

        孟轻繁起身擦了擦指腹,伸手接过供词,快速地看了一遍,说:“将人带回去,再审一遍。”

        人都成这样了,说不了写不了,再审也审不出个什么来,供纸已出,孟轻繁这是要走一遍流程。野旌了然,上前道:“若论审讯,府上比不上锦衣卫,下手没轻没重的,给大人添麻烦了。”

        “哪里?这是帮我们省了不少事情。想必公子已看过这供纸,那我就带走了,告辞。”孟轻繁颔首,转身快步离开。

        野旌待人走远,立马快步去了暗牢,只见一地血污,还有用过的拶子和带血的帕子——有人悄无声地在这里审讯了刺客,留下供纸并且断绝了锦衣卫再从刺客口中听到其他事情的机会。

        卫府虽然不是铜墙铁壁,但平日也有守卫巡逻,此人入卫府如无人之地,真是好大的本事。

        “到底是谁?”野旌扶住腰间的配刀,眼前不知怎得出现了雪霁的脸。

        钱袋子扔至半空又落入掌心。折芦用食指勾住绳子,转着钱袋子玩,嘴上还哼着歌,心情很不错。

        身后有马蹄声阵阵,折芦没回头,与锦衣卫擦身而过时瞥了眼一锦衣卫马背上的那黑布袋子,将钱袋转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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