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又倒了杯酒,递到他嘴边,待他饮下后才说:“祝观澜是祝岭最看重的嫡孙,徐凭阑与祝岭政见不合,却多次夸赞他怀珠抱玉,秋实春华。他不入仕,是韬光韫玉,是慕自由,也是想给祝家留一分余地。”

        不错,按照祝观澜的才学,若是入仕,祝家便如虎添翼。祝观澜此举是自保,也是向忌惮祝家的朝臣乃至是皇帝表明他的态度。

        卫溱笑道:“着实通透。听闻这祝公子是温润如玉的无双君子,我倒是想见见他。”

        容雪霁饮下杯中半杯酒,说:“主人说秦子穆是贪图美色之人,我看您也不遑多让。”

        “美人谁不喜欢看?”卫溱喉中热气上涌,上蹿下跳闹得心口一片热,他半眯着眼,“你要是丑些,此时还能在这里以下犯上?”

        “承蒙主人怜爱。”容雪霁看了眼已经快要燃到底的香,径自上了岸,走到屏风后去换干净衣裳。

        卫溱靠在池壁上,将壶中最后那点酒也喝掉了。

        容雪霁站在屏风后,拎着秦子穆准备好的衣衫打量。秦子穆不正经,准备的衣服也不正经,薄薄的内衫,怕是只能遮住空气。

        “困了。”卫溱打了声呵欠,抬腿踢了踢水。

        容雪霁快速披上了黑色内衫和外袍,拿着干净帕子走过去,站在卫溱身后睨着他似醉非醉的模样,说:“主人,这次还要自己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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