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生气?”卫溱语气平静,“外人以为你是我抢回府里的小宠,你还真觊觎到我榻上了?”
容雪霁闻言一顿,随即道:“我只是想和主人同寝一夜。”
卫溱的手穿过水面,抬起时溅开一小片水花,和他话里的小情绪一起,噼里啪啦的响,“你还敢再说?以下犯上,昏了头。”
“我说的同寝,就是普通的同寝。”容雪霁说,“主人可是在胡思乱想?”
“……”卫溱面色一僵,方才察觉是自己误会了别人的意思,但他偏要将自己摘干净,“你自己不把话讲清楚,就别怪别人误会。”
“岂敢责怪?只是向主人解释。”容雪霁伸手搭上卫溱的肩膀,用适宜的力道替他揉捏,见他闭眼后靠才道,“主人累了便睡,待时辰差不多了,我再叫醒您。”
“我不累,就是泡着太舒服了。”卫溱仰头,闭着眼说,“别按了,你也下来泡会儿。世子爷专门给你腾的位置。”
卫溱感觉到肩上的双手一顿,随即离开,容雪霁回了句“是”。身后响起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卫溱用手拨着水面,感觉水流从他拳心散开,淌过指缝,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去。
容雪霁踩下水的那一瞬间,卫溱睁开了眼睛,侧眸看了过去。
容雪霁的身形远比宫中的内宦高挑劲瘦,有一种未经雕琢而天然的锋芒和锐气。他肌肉流畅,那是一种内秀的美观,但是却有几分狰狞,因为那背上满是伤疤。
除开交替的鞭伤,最大的一条伤疤从肩胛骨到后腰,足足有半掌宽,它们构成了一张残忍的血布。卫溱睫毛微颤,移开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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