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掌心死死撑住流理台边沿,指节掐没了血色,过于用力使得紫青血管突出,他背对方越,呕出腹中酸水。

        “凌霄?”方越柔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去医院吗?”

        青年颤抖的背影整个僵成石像,伫立原地不肯动弹,过了好半天,才用沙哑嗓音慢条斯理地开口:“…没事,我马上过来…您…先回去吧。”

        不难听出虚弱无力。方越上前,嗅出了难闻的气味,再好看的人,呕吐的画面都不会好看。

        凌霄周围洒满药片,衣衫被冷汗濡湿揉皱,些许狼狈。

        “宝贝,”方越把嗓音放得又缓又沉又温和,他希望凌霄回头,让他看看他怎么了,“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总是这么,温柔地对待任何人。凌霄并不心动,他摇头:“不需要。”

        拒人于千里外的疏离,就连背影都写满抗拒。

        “不听话么。”方越低沉道。

        凌霄打开水龙头,等水管里放出温水,才清洗双手,冲掉吐出来的秽物,其实没什么,就一些胃水,和刚才喝下去的半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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