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琤怒骂,该死的天下地上唯我独尊怪。

        “那我挂了?”方越不怒不喜,淡淡挑眉。

        “……”孟琤在床沿边俯趴着,拍开床头灯,两指揉捏眉心:“方大爷,啥事儿,您说吧,小的乐意为您效劳还不成么。”

        “你就这点儿骨气。”方越戏谑,语气轻松又愉快,一点儿也没有大半夜扰人清梦的愧疚,他单手插兜,立在落地窗前,眺望天际半轮高悬明月。

        孟琤欲哭无泪,有气无力:“有屁快放!”

        “我把凌霄接回来了。”

        “……”孟琤垂死病中惊坐起:“卧槽?!”方越丢出去的情人,竟然真有接回来的。孟琤怀疑自己听错,揉揉眼睛爬起身:“真假?”

        “私人生活助理。”方越不咸不淡道:“你没说错,我确实不排斥和他接触。”

        甚至有一点,有一点想,更多地,触碰。但方越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那种进一步的想法,也只是轻微的一闪而逝,不比一点火花更长久。

        只是小拇指残留的温热触感,久久萦绕指尖,不肯散去。方越蜷了蜷五指。

        “你说,有什么原因吗?”方越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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