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这个人，高高在上惯了。
譬如许多含金汤匙出生，生下来就高人一等的纨绔子，只有旁人对他唯命是从的份，绝无他去为旁人着想的时候。久而久之，养成了极其恶劣的性格，不懂如何尊重别人。
一如现在的方越，他兴致勃勃地想去试探凌霄底线，再践踏那条底线，作为他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那底线之下，又会是什么呢？方越充满恶趣味的期待。
他将苦瓜托到凌霄嘴边，缓声低语：“宝贝，不喜欢么。”
但凡凌霄说个不字，方越没了兴致，扔下筷子也就应酬去了。
凌霄愣怔了足足三秒，再抬头，方越依然耐心地等待他回应。
青年白如透明的脸上，拂开淡淡笑意，顺从地启开牙关。
他甚至主动靠近筷子头，牙齿啮下苦瓜片，苦味瞬间自神经末梢蔓延，一直浸入心脏。
方越脸色骤黑，抛下筷子，起身离开。
“您今晚还回来吗。”凌霄在他身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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