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回去很快的,祝总,您家里是不是不常开火,冰箱都空了。要不我下次来的时候顺便买点菜,您想吃什么提前发消息就行。”

        好像他不这么多嘱咐几句,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老板明天就有可能连人带猫一起饿死。

        鼻尖痣小猫溜他脚边,拿尾巴扫了一下omega小腿,替主人批准了。

        继续掰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约好下周一再来挣这份又受畜生排挤又遭人欺负的窝囊钱,祝云峥亲自把骚货送到家门口。宋明时睁着双圆眼睛,书包背在胸口,挥挥胳膊和他的雇主说再见。

        等电梯那半分钟钟挺尴尬,虽说这一梯一户不至于让邻居看到这疑似叫鸡上门的神秘氛围,但祝大老板怀里抱了个孩子,靠在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看北极熊伸爪子玩身边人头发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保洁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这饱受折磨的一天下来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伸出手指摸摸猪脑袋,权当自己招小朋友喜欢。脸给小孩儿他爹掐肿了,可怜兮兮打了块腮红,玄风鹦鹉。

        “拜拜,祝老板,下周见。”

        回应他的是祝云峥捏着猫爪子,面无表情地挥了两下。

        关上门,alpha把怀里小宝贝儿往玄关柜上一放,解了手腕上的抑制环。小骚货这人看着傻乎乎,逗起来是真有意思。虽说打两个人认识起,相互之间压根没有说过几句正常的话、留下多少符合社会基本道德底线的印象——第一次见面都脱得赤条条拐床上去了,嫖客和性工作者,能谈得拢才见鬼吧。

        所以所谓的投缘其实是件不讲道理的事情,小婊子性格好,经得住欺负又开得起玩笑,重新穿上衣服之后的相处自然没那么尴尬。他今年已经二十五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过,再往前年轻十岁可能会觉得对方居心不良、别有所图,现在呢。都是成年人,睡过就睡过,难道让小婊子还他一层鸡巴上的处男膜啊?蠢兔子要那东西干嘛?

        和一夜情对象割席分坐、醒了当不认识当然可以,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就是觉得宋明时其人其行有那么点新鲜劲,值得再花那么点抬抬眼皮、伸伸手指的力气去略微关注关注。好像一个人总吃一日三餐、蔬菜水果,某天从飞机上掉下来摔进什么原始峡谷,原住民朋友相当热情地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泥巴汤,嘿外来的,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贡品哦,毒蛇青蛙煮鳄鱼,吃完十年不生病,来嘛来嘛。

        祝大少爷当然张嘴,不吃难道饿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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