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久了,周绮亭怎么还没过来?是还在喝吗?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纷乱的心情再次打断周悯心里的默数,她终于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决定过去看看。
可刚穿过短廊,她就看到了周绮亭穿着浴袍靠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单手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面颊是沐浴后水汽蒸腾过的清丽,不是喝过酒的酡红。
周悯的视线又落在周绮亭面前的水晶杯上,杯底只有浅浅的一层冰球微融后的水,不是自己以为的酒Ye。
周悯瞬间就认清了现状和背后的原因——
周绮亭没有喝酒,她就是在这等着看自己会不会沉不住气过来找她。
不到半小时就找过来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周绮亭没有再用目光去刺激正僵滞在原地的人,拿起桌上的酒樽,给自己——或是给即将上套的人斟了一杯酒。
果不其然,等她从容地举起杯子,正准备将酒Ye倾入口中时,她的手背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周悯按住了。
周悯一言不发地拿下酒杯,蹲下身不轻不重地放回茶几上,随着带有情绪的碰响,杯中的酒Ye晃出些许,沾Sh了她的指腹。
她收回手,拈指抹开指腹上的凉意,垂眸看了眼指间的润泽,抬头看向周绮亭,低声问道:“可以不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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