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浅水清略有所思。他想了好久,才终於道:「还请楚先生有以教我。」
那一天,浅水清和楚鑫林聊了很久,他们从进入大梁城的一刻开始倾谈,一直谈到来到大梁皇g0ng。
这段时间里,楚鑫林慨慨而谈,他说了很多政治上的东西,令浅水清茅塞顿开。
楚鑫林说:「政治并不复杂,人才复杂。」
他还说:「政治与军事,并没有太大差别。军事通过刀枪分胜负,政治则通过权力分胜负。没有军人这把刀的权力固然是无源之水,但是只有军人的权力,同样也是闭塞之流。」
他还说:「军事和政治最大的不同就是:军事上从来都是有着明确的敌人存在,沙场之上,战士们奋勇作战,并肩杀敌,战友是最可信任的夥伴。而政治上没有明确地敌人,政治上的朋友,随时都可能成为敌人,敌人,也随时都可能是朋友。所以,战争更血腥,官场更残酷。一个是杀戮敌人,一个是出卖朋友,两者间完全不同。」
他语气惆怅,无限感慨地说:「人类,是需要敌人的,那可以让一个国家团结,让一个民族振兴。」
「因此,官场之上,低调也好,跋扈也罢,皆为表像。没有什麽人是永远的敌人,也没有什麽人是永远的朋友。不要轻信任何人,也不要反对任何人,做一个无能的好好先生,有时候远b能g直吏更易获得升迁。」
「因此,没有战争的年代里,将军们应该发起战争;没有盟友的朝堂上就应该寻找盟友;没有敌人的官员,就应该为他制造敌人。」
「因此,有能力的官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立场;有了立场的官员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正确的立场;」
「因此,有大功于国的将军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派系;有派系的将军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取得胜利的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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