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浅水清在酒桌中间放了三个小酒杯,在为其统统满上之後,浅水清笑道:「这三杯酒,祭天,祭地,祭Si难将士之英灵不灭。邹将军是英雄人物,那侵略的论调切勿向我提起,否则我会笑你是迂腐世人,不知历史轮转之真理。天下若无战争,又要军人何用?如今你我先祭过这三杯酒,然後再交谈,你看可好。」

        邹白永微微楞了一下,是啊,军人本就用做保家卫国的,天下若无战争,军人要来又有何用。

        战争本无正义,既如此,何必责駡,何苦怒斥,有那力气到不如沙场上好好较量一番,看看彼此间谁更有种,谁能活得更长一些。

        他点点头,将桌上的三杯酒敬洒於地,然後才沉声道:「浅水清,你虽双手沾满我止水子民之血,但我还是承认你是个人物。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你浅水清一路过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境,我不能不佩服你。说吧,你找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喝酒吧?」

        浅水清笑笑,重新为邹白永满上:「何必着急,如果我说我找你出来,真得是只为闲话你信不信?」

        「那你就未免太无聊了些。」

        浅水清的眼中闪过那丝深沉的悲哀:「是啊,是太无聊了。眼看着你们止水人都快国破家亡了,我却还在想着办法怎麽挽留将军将来为我效命,的确无聊了一些。」

        邹白永大怒:「浅水清,你说这话不嫌太早了些吗?三山决战还没打,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你铁风旗纵然屯兵城下,面对我十万守军和大梁城深G0u高垒,又什麽本事可夸口弹指即破。你想收我坐你帐前小卒,你做梦吧!」

        浅水清脸上的讥笑表情却越发丰富起来:「真得是这样吗?先不说今日我铁风旗已经兵临城下,就算是你依你之言,咱们先回过头来看看这三山决战,你止水也毫无胜机可言。」

        说着,浅水清以手指蘸着酒,在桌上划出一条条线路,随口道:「邹将军,你我都是领兵之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双方的将领本领如何,咱们暂且不谈,先看看这士兵对b。天风人素以骑兵强大而着称,三山平原地势平坦,最适合骑兵冲锋发威以少胜多。我天风军胜在气势,战斗力强劲,止水人则胜在兵员众多,又是本土决战,熟悉地形,後勤供给方便。两军大战若起,胜负殊难预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谁败了,那赢的一方,也势必要付出惨重代价。」

        说到这,浅水清微微笑了起来:「三山决战,商有龙领兵三十余万对峙我中央军团。其所部士兵,多为各地招募兵卒,原有旧制本就不相统属,且是举国征员,劳师动众。而我中央军团,则为天风五大军团中战力仅此於暴风军团的战斗部队,其主帅季狂龙论名望也不在暴风烈帅之下。两军交战,一个是举国之兵,做背水一战,胜固可喜,败则从此无力回天。一个则是只用了国中部分兵力就可以正面抗衡,胜可长趋直入,灭敌於挥手之间,就算败亦可再调兵员卷土重来。邹将军,再好的战术,也b不上一次糟糕的战略布置。我知道决战之议不是邹将军提出的,但是很显然,正是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将整个止水推入了一场Si局之中。从止水人打算利用人海优势和天风人y拼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已经注定了是失败的命运。一个是败不起,一个是败得起,这样的仗,你止水人根本连输上一次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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