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番思量,面sE还是一派温和,开口:「我不是说过,无盐君对我不用这麽客气。我又说过,不要与我见外,还像以前那样喊我师兄。」
说完,他等了一等,果然无盐一副不知道怎麽招架的样子,却也低低地喊出师兄二字。他心情便轻盈起来,不觉微笑,便道:「你怎麽来到这里了?」
无盐记起来,倒窘了一下,却不便细说。不过面对迩问,说与不说都是一样难。他有点含糊地道:「唔,出门散步,随便地走到了这里。」
迩问端详他的神情,看出一种为难,不免低落自己不能使他信任。他掉开眼,瞥了一眼下方那片怡人景sE,忽道:「还记得从前你我一道来过这里?」
无盐也跟着朝下望。脑中浮现过去与迩问一道出游的画面,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现在的心情,很有点唏嘘似的。他道:「自然记得。」
迩问道:「当时我们来,也好像今日一样,万里无云。当时,我与你也像是现在这样站着。」他转回头,看着无盐:「可是,今日却不像从前,我们倒是无话可说了。」
他又道:「我以前真是不知道,後来後悔了好久。你并不是会无端疏远的人,我竟想不通,不去追究,非常负气,也不理会你。近来我时常想,假若当初我还是常常写信,不论你怎样冷淡,或许你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僵。」
无盐呆了呆,随即有种难受。也不愿看见迩问露出那般自责似的神态,分明也不是他的错。说来说去,终归一场不能免掉的误会。若不是受他拖累,致使老水德星君担忧儿子与他深交会误了前程。以及那时,他晓得迩问与沅水之神玉露原来有婚约,一时有点绝望。
他现在想想,便道:「不怪师兄,都要怪我。我,我素来对前程看不够清楚,师兄却不一样,确实是因为我,拖累你承继的时间,你父亲是出於担心,也是好意。何况当初总是我故意疏远师兄,师兄一点错也没有。」
迩问看着他,道:「可你心里,终究还是怪我是不是?」
无盐一怔,却有点别扭说起这个,毕竟过去很久。现在他对迩问也不是那样一回事。可他着实避不开对方直视的目光,只得说了:「唔,当时是有点,不过真的过去了,师兄,我,我也说不好,只是我很久没有与师兄说上话,总是有点紧张。」他顿了顿道:「以後知道了,我会尽量不紧张。」
迩问温和地道:「我们只要时常见面说话,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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