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我倒也不是非常地担心的,只是他伤重,又孤身一人在外,自是谁看见都不能无动於衷。」
清垣只管走着,听了这话,就稍看他一眼,开口:「你这样的意思,倒好像在指我是很无动於衷的一个人了。」
无盐呆了一下,却怎样都没想到对方会要与他较真这个。他赶忙道:「神君今天自然也很担心穆公子,不然也不会特地去请来司药星君。」
清垣淡道:「我也不过举手之劳,不存什麽心。」
无盐张张嘴,真正急了,又道:「可不是谁都会做这样的事的,我,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唔,有谁看见一个人受伤了,都不会无动於衷,若今日是神君,我也一定是非常地担心。」
这话说出来,又好像不大对——彷佛他很希望对方受伤似的。他着实懊恼起来,怎麽自己的嘴就这样笨,不懂得表达。
清垣停下步伐,就看见他一副沮丧的样子,略有点不解,可突然的,他感到心情倒是b方才开怀了。固然他也并不认为有哪里的不高兴,不过对於无盐这样好像解释的一番话,却也觉得有几分欢喜。他怔了几下子,感到了奇异。从前猷浅他们总说他太过无yu无求,大抵也不会有任何的感情方面的追求。其实神仙也并非真正没有感情,既要慈悲为怀,便也是作为神的情感的一种。何况魔或妖也都有感情,神又如何没有。他自也不是没有,然也没有什麽事要教他发生了感情。他着实初次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复杂难解的情绪。
看他站住了,无盐也停下,略略望他,彷佛在揣测他的心思。他顿了顿道:「玄海着人给我们安排在这处院子歇息,穆谒现已无大碍,主要是休养,那里也有人看顾,再者又服了星君炼制的药,更不会有事。」
无盐感到有理,可还是有两句话。他yu言又止,对方又问:「怎麽?你对司药没有信心?」
无盐忙摇头:「我对星君的药自然有信心,只是……」
清垣又道:「那麽是对我没有信心?即使还有那大胆妄为的人,我便在这里了,又岂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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