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天井里,春水已经退了大半。
角落里还积着几处浅浅的水洼,倒映出半截檐角和一线天光。檐下的青砖墙上有水痕蜿蜒而下,药圃里原本枯h的枝条cH0U出了一点nEnG绿,小小的花bA0缀在枝头,还没开,被风一吹,团团簇簇地颤。
午后时分,药房里的人正收拾药柜。
有人踩着小凳子,把一罐罐药材从高处取下,擦了尘,重新码好;有人在案后翻检帐簿,羊毫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与外头滴水声交缠在一起,显得格外安静。
“听说……禁司营那边,昨夜认罪的是押药的小吏。”有人压低了声音,“说是偷换药材,受人指使。”
“那叶医nV呢?”
“还能怎样,人今早就放出来了。”
“放出来就算没事了?”那人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拿人顶……”
话到一半,忽然被门口一声尖细盖住:
“宣旨——”
那声拖得极长,在屋梁下绕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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