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几乎沾枕就睡过去,只在朦胧间被人轻敲过一次门,说是送来一碗温热的润喉汤,让她趁热喝了,免得嗓子第二日说不出话来,其余什么也记不清。

        此后几日,马车一路南行。

        白日赶路,夜里在驿站或小镇短暂停歇。天sE、风向、路上的脸一日一日变换,北陲的风雪逐渐退到身后,雪峰变成远山,冰河变成泥路,再往前,就是春气将开的平原。

        到了第七日的拂晓,城墙的影子终于出现在远方。

        马车行入京道,人声渐涨。

        和北陲截然不同,这里连空气都带着温香。街边酒肆早早开门,红帘被晨风吹得一摆一摆,香气从里面溢出来。nV人们赶市,衣裙鲜亮,笑声轻软,孩子牵着糖人跑过街角。

        叶翎怔怔地望着,与边关相b,这里简直像另一座世界。

        云司明却只是掀开车帘,看了眼城门口的禁卫,淡道:“收起好奇心。京城的热闹只是表象。”

        正说着,马车一顿。

        前方传来铁靴叩地声,沉稳、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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