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被那声诡异呼唤惊动了,停止泼水,抬起头,随手从旁边cH0U了张纸巾,看着镜子将脸上的水渍擦掉,镜面上水纹蜿蜒,像是将映在镜子里的脸孔划开了许多伤痕,丑陋而Y鸷,擎起的左手上尾戒明亮,但由於怪异的双蛇盘纹,它的明亮实际上带了更多的邪恶之气。

        像是被尾戒的邪气蛊惑了,张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浮出笑容,轻声说:「我不可能相信我自己啊,董事长,因为那不是魇梦,是真相,是我动的手……」

        他刚才撒谎了,那天的经历他记得很清楚,他没有难过,相反的,他很开心,为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上了索道,一路走下去,没有回头,被冰雪覆盖的铁索紧紧握在他的手里,他反覆跟自己说——我要忘记追云峰上发生的一切,师父Si了,从今以後,这世上再没有张三,没有张珽之,我是张玄,是天师门下第七十二代传人。

        镜面上的水气渐渐散了,微笑映在镜上,深邃难辨,尾戒上黑白两道Y气紧紧缠绕在一起,从张玄的指根侵入他的T内,这次他像是感觉到了,抬起手,好玩似的转了转尾戒,眼瞳跟尾戒上的蛇目对上,蛇目Y光隐现,没入张玄的蓝瞳里,他眼眸更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容敛下,走了出去。

        打开洗手间的门同时,外面的音乐声猛地窜入了张玄的耳朵里,这其实是间幽静的酒吧,音乐声并没有很吵,但此刻在他听来,却充满了排斥和反感,往回走着,乐曲声在无形中跟心跳吻合到了一起,周围静下来,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清晰而又很有节奏的声响,从心房传入耳膜,一下一下,像是对他理智的挑衅,身上传来疼痛,像是心跳得太厉害,牵连了半个多月前的剑伤,他轻轻按了下心口,感觉疼痛除了让他难过外,还激起了他的怒火,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压制着心底的烦躁走向座位。

        可是接下来映入眼中的景象激发了他的不快,他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正很熟络地跟聂行风搭话,聂行风帮他斟酒,微笑的表情,就好像两人认识很久了一样。

        当看到男人的手很放肆地搭到聂行风的肩上时,张玄的眸光沉了下来,顺手从吧台上抄起一瓶洋酒,手握住瓶颈,很冷静地走了过去。

        周围气氛欢腾,没人注意到张玄的怪异行为,连聂行风也没发现,见他回来,正要帮他做介绍,就看到他扬起手,酒瓶在空中飞快划过一道弧线,向男人的後脑重重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