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外,偶尔也要与陌生之人单独共处一室。可若说,同睡一张床上的,则从未有过。
而今却要与一个孩子如此相处三年。
其实,把他赶出去也行,甚或…
若要使手段,一早便使出来了。
我既已答应,也不会毁诺。总归,全怪林子复想出来的好主意——这一点,我是记上了。
书院有个规定,所有的夫子与学生都得早起,习练一套健T强身的拳法。每到旭日,钟楼那口大钟就会敲响,提醒着时辰。
这立意其实挺好的,读书人少劳动,是得多活动筋骨。不过,我以为不需要所有人都去。
我从来都不去。
可我忘了,作为学生的他,自是要去的。
他一醒,我便感觉到动静。
我睁开眼,他似是愣住,可手仍按在我的胳膊。我把他的手挥开,让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特意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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