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枫不想李隆基会问自己这番话,自己刚才这个时代也不过几个月,与市井之徒接触也并不多,不过好在他是後世之人,後世历史对李隆基已经早有记载,杨云枫立刻道:「纵观华夏千百年,能有如此盛世者,也唯圣上开元一朝!」心中却在暗道:「可惜啊,历史上对你老人家的评价也是双面的,大唐的盛世和碧落都是经由你老人家之手的。」不过这些话杨云枫如何敢对李隆基说。

        李隆基这时微微一笑,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手中握着酒杯,却也不饮,一副陶醉的模样,良久之後这才转头对杨云枫道:「云枫,你说的不错,後无来者朕姑且不敢说,但是前无古人只怕也未必不是真,想朕登基以来,一直乙太宗为榜样,励JiNg图治,改革创新,虽不能说半点无过,但是也攻大於过,朕不指望後世之君能以朕为榜样,所谓一代人做一代事,朕这一生只怕也无愧於我大唐的列祖列宗了,剩下来的就交给後世之君吧,也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说着拍了拍杨云枫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寄望。

        杨云枫站在李隆基身旁,听着李隆基这些类似於自赞的话语,但是心中对於身旁的这个古代君王,千古一帝,还是由衷的佩服,按照大唐如今的光景来看的话,他的确是前无古人,即便是说後无来者也不为过,李隆基的自信也是有根据的,b之後世的那些吹嘘出来的康乾盛世要有过之而不及了,古往今来,华夏五千年,也唯独开元一朝能称得上真正的盛世,无愧於「盛世」二字。

        杨云枫心中一阵唏嘘,感受着大唐长安盛世的昌盛繁荣,仿佛自己已经完全的融入了其中,这也同时使得杨云枫心中更加的惊羡李隆基,自己身边的这个垂暮老人一手创造的这个盛世,也对这个昙花一现的盛世过早的凋谢,由衷的感到惋惜,自己没有来这个时代,也许就只能空叹几声了,但是如今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一定要尽自己所能,来扭转这个局势,杨云枫心中也涌起了一GU从来没有过的使命感,与一种生为华夏儿nV,龙的子孙的自豪感,这两种感觉错综复杂,两者交杂,使得杨云枫的心情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的澎湃。

        杨云枫此刻还不知道,就是他杨云枫,在大唐接下来短短数年的时间内,将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扭转了整个大唐的走势,将大唐帝国推向了另外一个高峰,但是後世的历史学家对杨云枫的此人却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千古一相,也有人认为他已经超过了曹C,是古往今来第一权臣,华夏第一J雄,此处暂且不表。

        李隆基的眼神此刻变化无常,从开始的骄傲、自豪、满足渐渐地转变为一种失落,自己也莫名的失落,在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想法,别人无法得知的想法,但是杨云枫却能明白李隆基此刻的想法,如此盛世,又岂能後继无人,此刻的李隆基定然在位太子人选而头疼。李瑛杨云枫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其为人,不过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他成天的抱怨皇帝对他娘亲的不公,估计也是一个不成气候的主,起码他不具备一个帝王应有的隐忍与大度。

        杨云枫正想对李隆基说话,想告诉李隆基以後遇到安禄山立刻杀了他,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也曾经想过,这个时代最重走向没落,其实与有没有安禄山没有关系,即便杀了一个安禄山,还会有第二个安禄山,这是时代的问题,政策的问题,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唏嘘一声,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却在这时杨云枫见楼下走过两人,一人纵声大笑,道:「子美兄,你太过紧张了,你我权可将这次来长安当做旅游散心,即便殿试不能高中,也无需此行……唔,这边有家酒楼,你我不妨大醉一场,明日殿试明日再说,云枫兄不是有诗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麽,子美兄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怀?」

        杨云枫见那说话之人,正是自己在洛yAn之时结识的张旭与杜甫,只见二人此刻正站在酒楼下,张旭神情舒坦,满脸笑意,而杜甫则是愁容满脸,杨云枫听及张旭刚才对杜甫的话,知道二人定然已经高中了洛yAn的会试,如今来长安是参加殿试的,这张旭似乎对於殿试一事根本无动於衷,而杜甫却耿耿於怀。

        杨云枫面露喜sE,立刻冲着楼下叫道:「伯高兄,子美兄!」

        楼下的张旭、杜甫二人闻言皆抬头看来,张旭一见是杨云枫,立刻笑道:「云枫兄,想煞伯高矣!」说着见杨云枫身旁还站着一人,气度非凡,心中顿时一凛。

        杜甫抬头看到杨云枫,脸上的愁容也减退不少,微微一笑,连忙拱手道:「云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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