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颌听李隆基如此一说,顿时浑身打起了哆嗦,不敢再说半句话,李林甫与李瑁两人也是额头渗出冷汗,不想李隆基对於长安的情况是一清二楚,这一点他们的确没有料到,他们失算就失算在低估了李隆基对於这次灾情的重视程度。李澄这时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这趟差事毕竟是他老子李隆基委派给自己的,杨云枫若是有罪,他李澄怎麽也要担当一些,不过照此看来,李隆基是一心要维护杨云枫的,看来自己之前的担忧是有点过虑了。
而杨云枫从自己接下这桩差事开始,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肯定会有官员参奏自己,之前自己还在琢磨着李林甫为何那般的大方,自己主动送去粮食,原来是让自己放松警惕,在这里设下桃子,栽赃嫁祸,想一棍子将自己打Si,哼哼,他也未免太小看了老子,也未免小看了李隆基了。
却听李隆基这时沉声道:「说白了,你李颌与你老子李恂也并不是心疼这些粮食,你们只是怕杨云枫徵集好了灾粮,那些灾民有了粮食,长安度过了这次蝗灾,你那几十万石的粮食也就赚不了大钱了……」
李颌这时道:「皇上……臣弟……臣弟……」一连说了几个臣弟,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隆基这时走上殿,坐回龙椅,俯视着众人後,这才道:「你口口声声说杨云枫是我开唐以来的第一匪臣,那麽你父子如此不顾我大唐社稷,如果不顾百姓Si活,又是什麽居心?依朕看,你父子才是开唐一来的第一匪臣,只顾自己小利,借着灾荒之年,谋取暴利,你们不是匪臣是什麽?朕为这蝗灾之事忧心如焚,心中放不下这百十万人的生计,夜不能寐,可是你呢……」说着又指向左右跪倒在地的官员,道:「还有你们……都如李颌父子一般,只顾着自己的小算盘,为了赚取这不义之财,却忘了君臣之义,且各个贪得无厌、鼠目寸光、枉顾大唐社稷,你们每个人都是饱读圣贤之书,如何会不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浅显的道理,如果大唐亡了,你们即便是赚取万贯家财,脑满肠肥,又有何用?」
李隆基这时看向李颌打着绷带的手,冷笑道:「李颌,你这手当真是杨云枫弄伤的麽?」
李颌此时被李隆基的一番话说的早已经是魂不附T,被李隆基这般一问,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却听李隆基这时道:「朕听闻杨云枫在你裕亲王府徵调粮食之时,却是为你所伤,你厚颜无耻,竟然恶人先告状,状告杨云枫伤你?」说着对一旁的高力士挥了挥手。
高力士连忙从殿上下来,走到李颌的身前,将李颌包紮的纱布尽数拆开,随即又走到杨云枫的身前,解开杨云枫的衣扣,这才退回到殿上向李隆基覆命。
李隆基这时道:「你们都起来吧,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众官员闻言纷纷起身,转头看向李颌与杨云枫,却见李颌的手臂哪里有什麽伤,倒是杨云枫的腹部绑着绷带,绷带之上至今还殷着血迹。
李隆基这时转头看向杨云枫,道:「杨云枫,刚才朕就问你,在徵调灾粮之时,可有事端,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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