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看到漫天的虹彩,赤红的云霞抹在我的眼皮上,可是我的意识程度就只知道这样,其他什麽感觉都没有,剩余的就是一个反覆高声鸣叫的念头:好渴!我好想喝水!!但我那时候并没有想到我背後就背着一个水袋,也一点不想进行任何动作,似乎只是眨眨眼都会觉得疲累不已。当我下次醒来时,真的很像是熟睡後醒来的那种,我才慢慢察觉到这边里不是之前我所待的地方,而且我已经没有在那个小空间里。这里一点都不热,没有看到胖鼓,也没有看到那个机器螃蟹,口乾舌燥的我还不想起身,就躺在地上观察着四周。这一块空间乾净得不得了,差不多有一个普通客厅的大小,这里给我一种很浓的无机质感,金属光泽的墙壁反S着淡金sE的流光,墙壁的转角与交接处有像叶脉一样的细长光条,一根挨着一根地在里头流动。

        「好渴......对喔,我自己有水啊!!」

        我此时才想到我有一袋水!我立刻坐起来,转身要去拿背包,可是发现背包里的水却剩不到一半。大概是之前有跌倒过,背包没有背正,结果水就从隙缝里漏出来。还好还有一半,而且也变得不热,我赶紧拿起来抬头灌。喝了好多口後,我觉得自己像重获新生,一切麻烦都变得轻描淡写!我抱着水观察四周,感到这种装潢风格好像在碰到渥德的那个地方有见过......难不成我又回到那个地方了吗?所以那只机械螃蟹是渥德派来的罗?如果是这样,那真的是一个好消息!我爬起来想要去找渥德,假设真的是渥德做的,那萍儿、叔叔他们也可能跟着在这里,我乐观地怀抱着这个可能X,开始想要找离开这个房间的路。我一站起来就感觉到:这个金属房间似乎有点倾斜。脚底下踏起来好像有一点斜度,从这里看出去,菱形的窗口外是一片深黑加上赤红,两sE交杂。我直觉是想到「地狱」!!然後我拍拍自己的脸,想说应该不可能,我明明就还有心跳,还有感觉,我还活得好好的,怎麽可能会在地狱呢?!可是这里是很深,很深的地底......我在网路上有看过,俄罗斯人曾经想要创下挖地最深的纪录,便进行一项地心探钻计画。包覆地球最外层的地壳只有几十公里,可是因为探钻的过程要受到的影响因素太多,照目前的科技还是没办法直接钻到地函部份。据说俄罗斯人在那一次的计画中有钻到十二公里深,可是因为遭遇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计画就因此中止。其中一个说法是他们以为他们不小心钻到了地狱!在幽深无b的地下深处,探钻人员听到许多难以解释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鬼魂哭号,吓得他们不敢继续进行下去。虽然说这件事的真实X有待商榷,可是配合我现在的处境看来,我虽然没听到什麽恐怖的声音,但是这里的环境也的确有点像是地狱!

        「好热......先不管了!太空人冲上太空也没有看到天堂或天使呀.......不管怎样,先想办法找到渥德再说!」

        我小心翼翼地移动,想说要先朝感觉是往上的地方走,地板有点滑,但还好倾斜不大,我努力踩着来到房间的墙壁前,然後想找找看要怎麽打开出口。我面对的地方是一个类似高档水晶帘的东西,看起来轻盈,m0起来却是纹风不动,m0起来像海绵一样会出现凹陷,还可以去捏,但是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启,我在想之前在渥德的栖身处那边都没有看到类似「门」的东西,怎麽现在这里就有「门」出现呢?我揣想着若是渥德的话,他们会如何打开,墙壁上连一个像手把或钥匙的东西都没有看到,会是我没找到开关而已吗?

        刷~!我好像有看到什麽东西掠过,似乎是个影子,因为眼前突然暗了一下。我往上看,房间外头是不知名的巨大金属物T,而更外头的是漆黑的墙壁,与金h和深红的烈焰光芒,其他会动的都没看到。原来我是在一条巨大的管状物T里头,虽然我看不出这里整T的全貌,可是藉由对外头的观察,我注意到我所面对的那一面之後还有持续延伸的部份,T型很巨大,从我这边看很像是一条大走廊,只是上方很Y暗,我只看到几公尺远,远端就被黑暗给遮盖了。

        我捏住眼前的水晶帘,m0起来没有金属质感,b较像是橡胶皮,我用力地往各种方向拉扯,想说这可能是像铁卷门一样,只需要有个对的方向。可是我怎麽试,这一片「门」还是没有移动一丝半分,我感到头大,就半滑着走回去靠着另一端的墙壁坐下,望着那片墙壁。这时候如果有人在这里就好了,起码我不会感到太无聊或太孤单,一个人若感到寂寞就容易胡思乱想!想着想着,本来是在想如何开门,後来是在想这几天的经历,突然间我觉得哪里出现动静,周遭的墙壁好像活过来!我不是说墙壁会跟我说话还是怎样,连接墙壁缝隙处的光线忽然加速流转,颜sE瞬息变幻,我所感受到的是:这个地方「醒」了!我赶快爬起来,然後看到眼前的那扇软门缓缓消失,从中央扩张到周边,然後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门的边缘。

        「哇喔?!!」

        我吓得往後靠着墙壁,紧紧瞪着那只手。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属於人类的手,而且手的後半部还继续冒出,手臂,肩膀,最後是露出一张带着困惑和疲惫的脸。

        「胖鼓?!」

        「...陶献......你怎麽也在这里?...这边又是哪里?」

        胖鼓看起来像是被狠C过的新兵,眼神有点涣散,他想走过来这里,但方式却像是在绕着门框移动一样。他先踩出左脚,再抓着边缘将身T挪过来另一端,他背对我转头看向後方,感觉像在确认可不可以转身一样。我没有忘记他刚刚做过什麽,还不太确定他现在是否「正常」,所以当他用走下坡的速度慢慢往我这移过来时,我双手抬起,一时之间希望他先不要直接靠近我。

        「这里b较好走多了......我刚刚可是一路紧抓着墙壁过来的,真够呛的!......你怎麽了啊?」

        「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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