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梦……我不记得了。」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我盯着她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样子看着人不太好,便站起来把椅子转个边。接近中午时分,窗外的雾气大致散去,我从桌上拿起一本杂志想打发一些时间。手机已经被人拿走了,大概是怕我打电话向外求救,但他们不知道我的手机早就打不出去了。不过,当我们两个被抓的时候,我的包包也早就被他们拿去搜过,等包包回到我手中时,里头就只剩下手帕、卫生纸、坏掉的MP3和手表等一些只能自己用用,对於脱逃这件事没有一点助益的东西,就连我的日记簿也都被拿走,这件事倒是更让我感到有点心痛。

        虽然我想放空自己,反正根本没事g,但还是在想叔叔他们俩会不会来救我们。上一回他们就冒着危险来救我们了,送佛送到西,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吧?彭老大他们那麽执着要抓我们俩,不就是为了要叔叔他们替他捞东西吗?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看起来像区间休息的时间,就是彭老大在等待叔叔他们出现的时间。

        叔叔应该会来救我们的…即便他常常很不靠谱,但那一次的救援行动,让我明白叔叔对我是有心的这时候,我对他的怨怼和不满似乎先搁在一边了所以他应该会来。推断当中还有一丝丝的疑虑,而我担心的是一些出乎意料的事,例如,彭老大忽然临时变卦,不需要我们了!

        「那我们应该会直接被g掉,然後被丢入湖底……」

        我不知道他们最後会如何对我们,但我宁愿不要被g掉。这一路上我都不敢发出什麽怨言,也许有一些怒意或怨叹,但是我几乎都保持沉默。他们这群黑道不是要来跟人质交心的,我们人质也不太想跟他们搏感情,这些谈何容易,我也不敢尝试。就像是在学校被其他学生霸凌的人一样,有苦说不出,有怒不敢言,怕的是说了也没人敢挺身而出,无益於解决问题。

        那些黑道分子,彭老大的手下们平常的活动,跟我们一般人几乎也没啥两样,吃喝玩乐,嘻哈打闹,甚至喝酒赌博。在被关在永兴古董行的那天晚上,隔着门还是可以清楚地听到房间外有一批人正在打麻将,麻将棋在桌上碰撞,不实还穿cHa他们的叫骂与挑衅,当黑道似乎也很惬意。但我不会因此想当黑道。我们一般人和黑道不一样的地方,或许是心态和作为的差异吧?孟子与荀子分别说X善与X恶,而b较相信X善的我,对於人之为恶,也只能说後天的影响力真的很巨大!到底恶人还存有多少尚未凋零的良知,还是说他们有什麽难言之隐,我们不知道,可能也无解,但有一件事,是我这几天当中想通的,我更清楚地明白:人心真的很复杂,b超级玛利的关卡还要复杂!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这时候还真有点羡慕你啊,萍儿!你这样的安然自在…...」

        表面上还算镇定,暗地里却是坐立不安。我一边低声地哼歌,试图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过了半小时,当我感到耳朵的内侧发痒,想用手指掏一掏耳朵的时候,我听见低低的声音似乎从萍儿那边传来。

        「…………」

        「嗯,萍儿……你在说梦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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