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皇叔紧抿的唇线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深沉的朦胧侧影。
他没有看她,目光似乎落在虚空中的某处,但那眉宇间的褶皱,却b平日里更深了。
“……皇叔。”她声音嘶哑,口g舌燥。
李靖昭身形微顿,目光终于落回她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嗯。”李靖昭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伸手,将她额上很快被捂热的软巾取下,放入旁边g0ng人一直备着的温水中重新浸过,再次拧g,动作略显生疏地重新覆上她的额头,如此循环往复,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的动作。
寝殿内静得只剩下李徽幼粗重的呼x1声,以及软巾与水盆接触的哗哗水声,在尔虞我诈的深g0ng,这种不带的照料,反而b任何言语都更让人难以置信。
李徽幼闭上眼,感受着额间传来的、短暂驱散不适的凉意,鼻尖竟有些莫名的酸涩。
她恨皇叔的掌控,也恨皇叔带来的屈辱,可在这病弱无助的时刻,却又是皇叔在近乎笨拙的关怀照顾她。
她最恨皇叔的就是这一点,他对她好,却又好中带着目的,他对她不好,却又时不时用温情蛊惑她。
她恨得不彻底,Ai的又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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