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是被冻醒的。后颈贴着陈浩宇的肩胛骨,寒意像细针一样扎进皮肤——昨晚温度计停在3℃,此刻他迷糊中看向床头的金属温度计,玻璃管里的红色酒精柱颤巍巍爬到4℃,依旧冷得人牙关打颤。

        “咚——咚——”

        低沉的钟声突然炸响,像某种金属撞击的钝响,每声间隔五秒,震得床头柜上的水杯轻晃,杯底与木面摩擦出“吱呀”一声。陆沉舟把鸡吧往队长臀缝里蹭了蹭,黑暗里看见陈浩宇的后脑勺,发茬上还沾着昨晚的汗湿。他伸手推陈浩宇肩膀:“队长,钟响了。”

        陈浩宇没睁眼,喉结滚动着应了一声,眼底的红血丝在微光里像蛛网。他抬眼看了温度计一眼,4℃的数字刺得人清醒。“昊哲,起来了。”他拍孙昊哲后背,声音压得很低,“按规则去餐厅。”

        孙昊哲蜷在被子里,乘黄像暖炉似的压在他脚边,耳朵却竖着转向门口。孙昊哲揉着眼睛坐起来,裸露的身体暴露在冷空气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点了?”

        “六点。”陆沉舟已经摸到背包,手指蹭过夹层里那枚金色纽扣,缝线处的暗红污渍还在。三个人背包里都塞着那本的《入住须知》,纸页边缘被捏得发软。

        陆沉舟套上背包带时,阴茎随着动作晃了晃,清晨的微勃在冷空气中显得有点可怜。孙昊哲带着乘黄,乘黄的爪子抠着地毯,留下几个浅印。

        “规则提过‘按时到玫瑰餐厅’。”陈浩宇边往门口走边说,赤裸的脊背肌肉绷紧,“没说迟到会怎样,但昨晚服务员来过,我们不能赌。”

        陆沉舟跟上,补充道:“昨晚对面房壮汉半夜闹事,被‘静音服务’处理了……缺席可能也算违规。”

        走廊的灯比昨夜亮些,灰白微光从尽头窗户漏进来,照见地板上一道浅淡湿痕——那是昨晚壮汉被拖走时留下的,半干后,反着光像一溜鼻涕。两侧房门依旧紧闭着,唯独215房间虚掩着,露出里面歪倒的椅子,椅腿上还沾着暗黄色污渍。

        “这走廊比昨晚还吓人。”孙昊哲皱着眉,乘黄在他脚边抖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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