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蜷缩在床尾,尾巴盖住孙昊哲的脚,它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有时它会抬起头,用那双发光的眼睛扫视房间,然后又安心地低下头继续睡觉。

        温度计显示的温度还在下降——8℃、7℃、6℃……但他们已经不再那么关注数字了。身体的温暖比任何温度计都要准确,而被子里的拥抱比任何取暖设备都要有效。

        凌晨两点,温度计的红色酒精柱已经降到了5℃。这个数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滴凝固的血。

        就在这时,对面215房间传来了异常的声响。

        "砰!砰!砰!"

        沉重的捶墙声像鼓点一样有节奏地响起,每一声都震得205房间的墙壁微微颤动。夹杂在捶墙声中的是一个男人的咒骂,声音粗哑而愤怒:

        "操!什么破地方!冷死了!老子要出去!"

        那声音里包含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恐惧和绝望。听起来这个男人已经忍耐很久了,而且正在经历某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更诡异的是回响。捶墙声撞到墙壁后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嗡——嗡——"的低频震动,就像有无数人在墙后同时附和着咒骂,声音层层叠叠,在密闭的空间里产生共振,让人头晕目眩。

        "又冷又吵,真瘆人。"孙昊哲用被子蒙住头,但声音还是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闷闷的。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绷紧,连乘黄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用爪子轻轻抓了抓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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