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怕。"孙昊哲往陈浩宇身边挪了半步,几乎贴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用身体的靠近表达内心的不安。"乘黄刚才抖了一下。"

        他补充道:"要不今晚……咱们挤挤?"

        乘黄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从孙昊哲怀里钻出来,蜷缩在三人身边。它的尾巴自然地盖住孙昊哲的肚子,毛茸茸的触感在寒冷中带来一丝温暖。

        "行。"陈浩宇点点头,率先铺开床铺,"先不睡,等适应温度再说。"

        陆沉舟也跟过去,在床的另一侧坐下。床垫的柔软让三人的骨盆都能感受到支撑,白色床单虽然干净,但触感粗糙,摩擦着他们裸露的大腿内侧。

        关灯后,房间彻底陷入黑暗。只有走廊壁灯透进的微弱橘色光线在墙纸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像无数条游动的蛇。三人围坐在床沿,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乘黄的低沉呼噜声——那呼噜声在寂静中被放大,如同远处的雷鸣,在胸腔里产生微妙的共鸣。

        "好安静。"孙昊哲小声说,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但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每隔三分钟左右,天花板就会传来"咕嘟——咕嘟——"的水管呜咽声。那声音不像正常的水流声,更像有人被困在水箱深处,拼命想要呼吸却被液体阻塞,每一次"咕嘟"都带着绝望的窒息感。

        "这什么声音,听着就难受。"陆沉舟皱着眉头,手掌无意识地摸着后颈。那里的皮肤因为持续的紧张而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孙昊哲试着翻身调整姿势,床尾的木板立刻发出"咯吱"一声尖锐的响声。在绝对的寂静中,这声音被无限放大,如同指甲划过黑板的刺耳感,让三人的神经同时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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