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四十五天过去。辰辉的手伤已基本癒合,断掌处平整结痂,能做些简单动作。孩子越来越活泼,常缠着爹爹问中原的事——汴梁的虹桥有多长?娘亲做的桂花糕甜不甜?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今年开花了吗?
每到这时,苏清宴便心中酸楚。他决定尽快啓程。
这日清晨,他来到城西马市,打算买辆马车。儿子伤後T虚,骑马颠簸恐吃不消,有马车则可铺软垫,慢慢走。
然而眼前景象让他一愣——往日喧闹的马市空空荡荡!几十个马栏全空着,只有几个西域马商蹲在角落里cH0U菸叹气。
苏清宴走向一位正整理空繮绳的老者:“老板,今日怎的一匹马都没有?”
老者擡头,满脸愁苦:“客官来晚啦!昨天明教的人把全城的马都买光了!一百多匹好马啊,说是急用,价钱给得高,谁敢不卖?”
“全买光了?”苏清宴心一沉,“那何时能有新马?”
“我们得去黑鞑靼部落进货。”老者掐指算了算,“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七十天。路上不太平,马匪多,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
苏清宴又问了几家,回答如出一辙。明教以三倍市价扫空了全城马匹,连拉车的驽马都没放过。有商人私下抱怨,说看到明教车队往西去了,不知要运什麽重要物资。
七十天!苏清宴站在空旷马市中,感到一阵无力。他等不起这麽久!每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苏l斯的人还在城中盘查,虽一时蒙混过关,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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