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宴盘坐在无垠草原之上,夜风掠过他紫sE的发梢。尽管服用了血魄逆轮膏後内力源源不绝,但他心中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耶律元宣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二百一十八年……”他喃喃自语,指尖深深陷入草泥之中,“耶律元宣只用二百余年就将黑日轮经修炼至第十三层,而我四百五十年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後一重。”月光下,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论武学天赋,他自知远不如那个戴青铜面具的国师,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多活了两百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稍胜一筹。可这些,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他清楚地知道,若再依靠斗转星移第十式与耶律元宣对决,胜算渺茫。幻月神殿那一战,以耶律元宣的老辣,必定早已将他的招式剖析透彻。此刻的苏清宴,就像一张被对手完全看穿的棋谱。

        身处契丹辽国,被万千铁骑通缉,他别无选择。杀Si耶律元宣是返回大宋的唯一机会,可就连他寄予厚望的菩提金刚指,至今也未见突破X的进展。这个认知让他心如油煎。

        连日来,他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疯狂修炼菩提金刚指。血魄逆轮膏确实让他的功力暴涨,可指法境界却始终停滞不前。若在以往,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砺,但眼下局势危急,他必须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时光一天天流逝,修爲却毫无寸进。每当夜深人静时,恐惧就像草原上的野火般在他心中蔓延。他害怕这个最後的庇护所也会暴露——耶律元宣完全有能力蛊惑辽帝,派遣大军将这里夷爲平地。

        所有这些焦虑与痛苦,他都深深埋藏在心底。在柳如烟面前,他总是强颜欢笑,彷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有独自面对苍茫夜sE时,他才敢承认那个残酷的真相:创武并非他的长处,他终究只是个在他人武学基础上进行改良的匠人。就连自创的望月虚空拳,最後也险些要了他的X命。

        草原的夜风吹不散他眉间的愁云,反而让那份无力感愈发清晰。

        月夜悟剑

        契丹草原的夜,广袤无垠,唯有天际一轮孤月,将清冷的光辉洒向人间。苏清宴於草浪之中,紫sE的长发在月下泛着妖异的光泽。他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声音中积压着四百五十年的愤懑与不甘。

        “四百五十年!我活了四百五十年!”他对着苍穹嘶吼,双眸赤红,“阅尽天下武学,自诩通天彻地,却连一套真正属於自己的绝学都创不出!慕容龙城有斗转星移,段思平有六脉神剑……我苏清宴有什麽?有什麽!”

        怒至极处,他十指疯狂疾弹,将满腔怒火化作菩提金刚指的凌厉指劲,向着四面八方倾泻。一时间,草原上气劲呼啸,草屑纷飞,泥土被犁出无数深坑。他T内的血魄逆轮膏药力,在这极致的情绪催动下,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疯狂运转,化作磅礴内力,如决堤洪流般涌向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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