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功,压下T内仍有些滞涩的真气,眼神锐利如刀。身影一闪,已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至洞口,透过荒草的缝隙向外望去。草原上风起云涌,他擡头望向天空,只见一只双环异sE、翅展五尺的鹞鹰盘旋而下,目光如炬,扫视下方每一寸土地。
苏清宴终於醒悟:“原来如此,我说怎麽会跟得这麽紧,原来他们用鹞鹰来跟踪我!”那鹰显然不是凡物,眼中闪烁异光,彷佛能穿透草丛。他心念急转,顾不得伤势未愈,双手结印,斗转星移悄然发动。掌心星璇流转,一GU无形之力涌入大地,草地与深处土壤如活物般翻腾,厚厚的泥土层层堆积,瞬间将狼窝洞口封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堆不起眼的土丘,与周遭草原融爲一T。
就在此时,四道熟悉的身影正如鬼魅般踏草而行,正是幽冥四煞!他们显然动用了某种追踪秘术,径直朝着狼窟方向扑来。北煞·狼骨独眼眯起,鼻翼微动:“鹰鹞示警,此地有异!”南煞·鹰羽双目琥珀竖瞳闪烁,指挥鹞鹰低飞盘旋,却因洞口封得天衣无缝,那鹰在空中盘旋良久,竟未发现端倪。
四煞在土丘附近来回渡步,脚步声如闷雷般回荡在苏清宴耳边。他蜷缩在洞内,屏息凝神,泥土的味呛得他几yu咳嗽,却SiSi咬住牙关。头顶上,四煞的对话隐约传来,却因土层太厚,听不太清楚。
只闻北煞狼骨低吼:“该Si,那汉人狡猾如狐,鹰鹞虽敏锐,但草原广大,难保他已远遁。”鹰羽尖啸回应:“国师有令,掘地三尺也要找!搜!”
他们四人散开,鹰爪撕裂草丛,剑光闪烁,搜查周边。苏清宴心跳如鼓,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却一动不动。时间彷佛凝固,足足一个时辰,四煞的脚步声才渐渐远去,鹞鹰振翅高飞,融入夜空。
苏清宴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好险,差点被发现。”他抹去额头冷汗,暗自庆幸斗转星移的妙用,却也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接下来的七天,他彻底蛰伏在狼洞里,基本没有出来。每日以草木JiNg气调养,T内真气日渐圆满。七天一过,伤势彻底恢复如初,他推开泥土封口,钻出洞外,深x1一口草原的清新空气,眼神中重燃斗志。
出来後,苏清宴继续打听柳如烟的消息。可在辽国民间,这谈何容易?耶律元宣身爲国师,早让辽帝下旨,全国通缉苏清宴,悬赏重金。民间不但打听不到线索,还处处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有告密者通风报信。他试过白天乔装商人有时乔装乞丐,在茶馆酒肆旁听闲聊,却只换来警惕的目光和低语:“中原细作,抓到赏银千两!”
无奈之下,苏清宴只得恢复夜行习惯。白天蛰伏狼窟,夜晚化身爲影,潜入幽州街巷,偷听商贩与官吏的私语。可消息寥寥,柳如烟如石沉大海。他心知,幻月神殿才是关键,却又不敢贸然再闯。那皇家祭坛,这几天重兵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於是,他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每到夜深,苏清宴悄然潜至神殿外围,高踞树梢或屋檐,观察守卫动向。殿外火把如龙,巡逻队来回穿梭,弓弩手居高临下,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箭雨倾盆。他从深夜守到天明,风餐露宿,眼睛熬得血丝密布,却始终寻不到破绽。
守夜士兵也渐渐撑不住。长期这样,疲惫如cHa0水般涌来,有人打盹,有人低声抱怨:“这中原贼子,早该Si了,还守什麽?”苏清宴冷眼旁观,耐心如猎豹等待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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