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管引领下,乐安参观了整座公主府。金碧辉煌的正殿、雕梁画栋的廊亭、嵌满南珠的水榭……甚至连小小的花圃都以珍稀异草布置成四时不败的景致。

        府内人手繁多,且……英俊得过分。她瞥见花廊下与水榭旁,几名或儒雅或俊俏的男子正行礼。霜花在旁低声道,那是原主昔日「收」进府中的才子与护卫,各有专长。

        乐安只觉心中微乱,这副身体的过往,恐怕比她想像中还要复杂得多。尤其是那个叫墨玄的男人,明明像冰冷的兵器,却偏偏在她脑海深处留有让她心慌的触感……

        乐安在总管的引领下绕过后花园时,远远便看到墨玄正与数名侍卫低声交谈。晨雾未散,他的身影在白气里格外冷冽,黑衣衬着结实的身躯,背脊笔直如剑。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的动作顿了顿,转身走来。侍卫们立即散开,垂首下跪退到远处。

        「见过殿下。」墨玄在她面前三步之外跪下,语气一如往常的沉稳,却带着淡淡探寻,「殿下可还觉得不适?」

        乐安微微一怔。那肢体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原主曾在近距离内,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垂眸掩去神情的波动:「好多了。你伤还未痊愈,不必再跪了。」

        墨玄微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属下的伤不碍事。」那语气冷静,可乐安却听得出某种被压制的情绪,像是怕自己嫌他麻烦。

        她本想转身离开,却鬼使神差地问:「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你都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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