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早知是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只字片语明明在设计引她前来前,就已经在内心里锱铢必较排练过一遍,可她人就在眼前时,他却如鲠在喉。
他退缩了。无措得像是初次牙牙学语的雉儿,该说什麽?说什麽才是对的?一概空白。
「侯爷,赵家送邀帖来了。」张叔拿着方才收到的帖子轻敲了书房的门。
赵家?正愁得无法排解的谢应淮从一团凌乱宣纸中抬头,「拿进来吧。」
张叔入内,映入眼帘是满地密密麻麻的被书写过的宣纸,有的晕染开来看不出来写了什麽,有的则三两个字写着「过得如何」抑或是「一别经年」等等。
张叔很快歛起目光,将帖子送到了谢应淮眼前。
张叔的眼神收得迅速,但谢应淮却没有错过,为了要和赵二娘子的第一句话要说些什麽,竟关起门来独自琢磨一上午,他也知自己这模样狼狈又矫情,这不早早把谷雨与清明给打发了。
佯装毫无察觉张叔的眼神,他泰然打开邀帖,写的是庆贺赵二娘子完好归家,特邀yAn都侯赴祝贺宴。
他没忍住嗤笑一声,想邀帖随手摊在桌上,「这邀的是给我的鸿门宴,还是给她的祝贺宴?」
张叔目不斜视,站得笔直,「侯爷若是不去,老奴这就去回了,那送帖的小童应当还未走远。」
「去,怎麽不去。」他也想看看那条小鱼儿要如何手拿赵家这群妖魔鬼怪。
「那老奴这就去应邀。」张叔说着就要走,又被谢应淮给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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