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霖一边骂，一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追了上去。
慕云泽的车子开得很快，中途连闯了两个红灯，韩昭霖差点跟丢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赶到了华府山水。
韩昭霖追上去的时候，公寓四门大开，家里桌上摆放着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地毯跟茶几桌布也换成了大红喜庆的颜色，墙上，门上，挂着囍字，却唯独不见慕云泽。
他一边喊着慕云泽的名字，一边一间挨着一间推开了公寓的门。
直到推开衣帽间，才看见慕云泽的身影。
他站在一个开了锁的小柜子前，手里拿着一沓速写纸，地上还有很多那样的速写纸，每一张上面都绘有图，远远的，让人看不清楚上面画着的是什么，但这些速写纸，无疑都是从那个柜子里丢出来的，柜子上的锁被撬开，旁边的地上，还丢着一个扳手。
现场的气氛，有些凝固，慕云泽的样子，安静的有些渗人。
“大哥，”
韩昭霖轻声叫他，“你没事吧。”
慕云泽抬头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韩昭霖整个僵硬起来。
他双眼充血，红得骇人，他从未在慕云泽身上，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这种，几乎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表情。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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