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这次并没有被分开关押,而是统一被放进一个大院子里看守,一开始这些看守的态度还算客气,但不过三天之后,院子突然进来了一位中年文士,他用三角眼来回看了院中的众人一眼,笑道:“死期已经到了,诸位可知否?”
没人说话。
这中年文士正是红日军的军师,他挥挥手,就有两个军士拿住了徐佩东,其中一位抽出佩刀对准徐佩东的大拇指。军师说:“我听闻徐大家一手书画士林赞觉,就是不知道砍掉了大拇指,这字还要怎么写,画还要怎么画?”
徐佩东脸色发白,但还算硬气,撑着不说话。
这军师目光一厉,正要示意旁边的士兵动手,外头就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这响声来得太快太大,震得地面连同屋子都一起用力晃荡一下,好似上苍发怒以致地龙翻身一般!
院中的诸人都已经被集中在了露天的花园中,大家都没有随处乱跑,只是不免被巨响吓蒙了头脑,又有些妇人与孩子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军师很快回过神来,他几步冲出院落向外头的大街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等他带着铁青的脸色回到院中,本来冰冷的目光已经变得更为复杂,其中含了许多忌惮与杀意。
他略微有些犹豫的,但还是缓缓地对着一旁的士兵抬起了手。
这粗糙而干瘦的、似乎老农一般的手掌刚刚要挥下去的时候,院落的大门被猛地状态,骑快马而来的传令兵直接举着令符骑马踏入院子,大声喊道:“大元帅有令!着将军带原湛国公府诸人,原沐阳侯府诸人,到广渠门之前!”
这浮于半空中的手掌滞了滞,又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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