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看着天空想了很久。
人活得越久,想象力就越贫瘠。
但这一次,她看着天空,话语就自然而然地从嘴里说出来:
“像我小时候的一个宝石匣子。”
“那应该很漂亮?”
“嗯,”徐善然轻轻回应着,她其实有些忘记了那东西,但依稀之间还记得自己当年的心情,“很漂亮,很漂亮……我睡觉也抱着它,谁也不许碰,爱不释手呢。”
“那它现在?”
“应该在我的妆奁里,回头找出来。”
“行啊,我和你一起找!”
他们说笑着,肩膀与肩膀碰在一起,头发和头发相互缠绕,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善然睡着了,窝进了邵劲的怀中,如是之后,就连那从夜间吹到天明的寒风也不能搅扰她安宁的梦境。
在沉睡之中,她梦见了白天的情景,车队在林中休息,邵劲教她骑马,她用手抚摸着那匹枣红色的小母马,刚刚两岁的孩子有着长长的眼睫与柔软的鬓毛,在她伸手的时候,它会温驯地垂下脑袋任她亲近。接着邵劲就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马上,他则在地上牵着马,带她走在宛如镜面的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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