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俸的微薄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京营之中兵士的组成成分。
现在的京营士兵一由军中本来士卒组成,二由其他县府的军队轮换到京中,后者就叫做班军。
这几天里知道消息回来的,一般都是京师本地的士卒,也是这些士卒才有些人脉,能自营中私逃。而那些差不多满员的,全是外地轮换过来的班军……当然在军备废弛到如此地步的现在,要觉得这些班军就是留在营中训练的,那也实在太傻太天真了。
这些班军自来到的那一刻起,就全变成了权贵人家的帮佣,帮着大户人家开垦荒地耕种良田。
对于权贵来说,家奴尚且要优抚一二,只为这些家奴世代为奴,掌握着些主子身上相干要紧的事情,那些雇农也要优抚一二,毕竟人活脸树活皮,要是盘剥太过,雇农闹了出来,总是在京中丢人的。
唯独这种由班军组成的奴仆,一来可以往死里作践,二来月俸银子反正也不是权贵出,三来说不定压迫一二,还能反叫他们吐出点东西来……何止是个一石三鸟之计啊,四五六鸟都快要跑出来了!
卯时的天还是黑沉沉的。
三天之后,邵劲再次站在操场之上,相较于三天前显得空旷的操场,这一次的人数显然整齐多了,不说全部再次,至少也来了十之七八。
可就算大多数人都到了。
他们的队伍也依旧排得歪歪扭扭,身上的衣甲,手中的兵器,放眼望去,竟没有几个人拿得齐的,更不要说这些人中许多是年龄看上去已有三十的老人。
这些人真的能打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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