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沉默着走出四方院,又步行过几步之后,徐善然便轻声对徐善性说:“母亲今天心情有些不好,不是特意针对你。”
徐善性抿着唇默默地唔了一声,又走过几步之后,才冷不丁问:“那是针对姐姐吗?”
“当然不是。”徐善然很快接口,“母亲只是因为祖母离世,心情郁郁而已。”
“可是——”徐善性抬起头,“我也知道很多——”
大概任何一个孩子都想让身旁最亲近的人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
徐善然微笑着“唔”了一声,就听徐善性快速地说:“她们都说山上清苦,长期在那里住着的都是犯了事的——”
“母亲也住,母亲犯了事吗?”徐善然淡淡说。
徐善性便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沉默着又行了几步路,徐善然的声音变得很温和:“善性,刚才的那些话,谁都可以说,就你不可以说。”
“你在父亲母亲身旁读书、长大,父亲母亲教导你做人做事,你这么多年来和他们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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