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噌亮的刀尖已经刺入皮肤,冰凉与疼痛理应在同时升起,但在主人巨大的自得与愉悦之下,这点痛楚就好似被神经屏蔽在外,叫人一点也察觉不到了。
他的唇角扬得越来越高,脸上的笑容绽放得越来越大。
这最后的时候,以往的一切涌上心头。
他记起自己的父母与妹妹,心头充满着愧疚与忏悔;他记起了那些丧心病狂的畜牲,心头充满着冷酷的杀意与更深的得意。
再没有其他了。
他没有去想自己计划中最关键的那一个节点。
——所有姓邵的人,统统该死!
他手中的匕首用力的,狠狠地刺下!
再没有人阻止,鲜血如扇形一般迸溅而出,跟着匕首被肌肉,筋络,骨头一起卡住,可这已经够了,他已经将自己的脖子切开了一大半。
他竟然还有着思维的能力。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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