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真正计划把自己看重的孙女嫁给一个痨病鬼、只等那人死了就再叫孙女再回来全心全意辅助娘家的老人,怎么会把一个还小小年纪就又笨又蠢,只晓得在家里用那抬不到门面上的阴私手段的庶女放在心上?
现在得了确切的答案,知晓徐善然有了计划之后,他就放过这个问题,转而说:“这个且不说,你的亲事你自己想得怎么样了?祖父倒是有心帮你一把,可惜你自己父母那边也有自个看好的人,要我来说,豪门贵胄,少年俊彦,单以人品家世论,确实也还不错了……”他瞥了徐善然一眼,见自己孙女脸上没有露出动摇之色,心头便满意了一分,心道这孩子果然是个聪明狠辣又有主意的,不枉自己在她身上花上了许多功夫。
其实徐善然虽说不动心,却也跟老国公一样,真正烦心这件事。
老国公是长辈,在可以以孝道压人的时候还不敢真的直接就一言而决,无非是考量着父子关系家族安稳;而她是小辈,就算再是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说动父亲母亲无视这么大的缺点,到时候想要成功,怕只有将生米煮成熟饭,先做了既成事实。
可是这样又有别的烦恼:一来这世道便是如此,女子没有了名声就叫旁人看轻,到时候不止别人看你没有,随时能够一脚踩上来,便是自家人也羞于与你为伍,智者所不取也;二来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尚且没有达到目的,便要先教父母愁肠百结,她此番回来所为在何?无非就是家人一世安康,这种先教家人伤心的事情,对徐善然而言,是能不做就不做的。
徐善然沉吟片刻,只说:“父亲与母亲那边便是要找也没有这么快。祖父且宽心,我心里已有成算,这次就一并解决了吧!”
说着解决的时候,她脑海里还同时隐约浮出了另一个人来。
是邵劲。
她从很早就知道对方喜欢自己,本一直没有在意:实际上最开头何默不是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过叫她一席话再过段时间,便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觉得邵劲应该也是这样。
没有足够久的接触,没有足够多的了解,只凭一两面的好印象,要将“喜欢”数年如一日地维持下去,简直像是个笑话。
她并不忌讳再和邵劲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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