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不疾不徐的说。
“当日他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刚刚金榜高中的书生,虽鲤鱼跃龙门,可这势力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聚合的。再想想怀恩伯做了什么?他构陷了同样取得秀才功名的舅兄,杀死了妻子的父母,又私改了自己的籍贯档案。”
“是姜氏的娘家吗?”邵劲的声音有些哑。
“……不。临城候畏首畏尾,向来只爱做那锦上添花,稳赚不赔的生意。当日临城候是候,现在临城候还是候,从头到尾在金殿之上都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一个角色。临城候有什么必要帮怀恩伯做下这种事情?”
“那是?”邵劲问。
徐善然却没有回答。
她有一些猜测,可是这样的猜测并没有凭据。
怀恩伯与宁王的外家有联系,这看起来像是宁王会布下的棋子。可是士林向来自成体系,朝中派系林立,就是今上也需要借力施力,不可随意而为。
当年的宁王有这样的能力吗?
可若是那个人……若是将周姨娘安插在她家里的那个人。
——她觉得帮怀恩伯做下这些事的,就是将周姨娘安插在她家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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