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淡淡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这丫头得了失心疯了,可劲儿的想要捏着我呢。原是怕我有一朝再把事情记起来了秋后算账,不得不一步走步步走,想来那个小丫头要是再出现再拿根钗子,我这房里的什么东西,我这在做什么事情,那丫头也能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去。”
绿鹦白了脸:“姑娘,红鹉定不敢这样做的!”
“你怎么知道什么叫做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呢?”徐善然笑说,“她今日不也就去祖母屋里当了一回耳报神吗?”
绿鹦说不出话来。
徐善然垂眸,看了跪在自己脚边的丫头一会:“行了,起来吧,去准备一下,我们先去母亲那里,再去祖母那里。”
似乎悬在高空中的那柄侧刀忽地消失了。
绿鹦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徐善然真的没有疾言厉色地说出那句她一直担心的“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话来。
她迟钝地“嗯”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里头如无头苍蝇般团团转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早做熟了的事情准备好,又站着发呆一会,她突然想起自己进来时候的疑问,不由走到门口,找了门旁的小丫头,悄悄问:“刚才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守门的小丫头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是有的,是棠心姐姐呢。”
绿鹦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半晌“唔”了一声,再回屋时看见书阁里的身影,只觉似被一重重帘笼遮着,叫人实在无法看清。
红鹉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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