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上鸢没说话,只是神情戒备的看着宋允书。

        “那刘小年呢?”宋允书继续追问,“刘小年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他视你为师为至亲,那你呢,你可有真心将他当做徒弟?你可敢让他知道,自己崇拜尊重的师父都在背地里筹划什么,你可敢!”

        “宋允书!!”易上鸢连名带姓的怒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鸢,”宋允书放轻了声音,像是少时那般呼喊着易上鸢,语气中满是亲近和熟稔,“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收手吧,无论什么结果,我与你一起承担,可好?”

        看着眼前之人,易上鸢意识有些恍惚,想到过往画面,二人自幼相识,一同到无量山,与自己的偏执和绝望不同,宋允书并未有任何血海深仇只是富贵人家送入仙山修行罢了,他理解不了自己的偏执,易上鸢也不需要他的理解。

        后退了一步,易上鸢摇了摇头,“时至今日,我回不去了,你无需为难,若是想昭告天下便尽管去吧,哪怕天下人阻我,我亦不惧。”

        说罢,易上鸢转身离开,徒留宋允书一人,他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理智和情感纠结缠绕,最终只记得少时自己初到仙山,因性子温和受尽其他人欺辱时,浑身痛疼脑袋,绝望之际,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站在自己身前,扬声道:“有我在,你莫怕。”

        从此以后,她当真一次次护在自己身前,无论是外出历练,还是被师父体罚,自己又怎会让她失望,万象宗律法清明,修道着秉持正义,这些皆是他自幼所学所思,唯有易上鸢,是他宋允书诸多法律道义下的唯一私心。

        长叹了口气,宋允书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乐正闻玥将药碗递给了床榻上的万清舒,红着眼道:“师父可好些了?”

        “无事,”万清舒喝了药,微眯着眼沉声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件事,昨日终于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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