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晓晏南舟的震惊,邢可道便出声解释,“天道使者不过是一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是天道的眼睛,祂需要有一双眼去帮祂看着这个祂所创造的世界,有没有按照祂设定在运转,而祂所制定的规则,就是天地运行的法则。”
“何为天地运行的法则?”晏南舟沉声问。
邢可道思索了一番,并未直言,而是又将当初给谢无恙说过一遍的故事说给晏南舟听,“法则之所以被称为法则,自是有它运行的规律,就好比说,一个人养了一群兔子,给了它们姓名和生命,让所有兔子都生活在这个牢笼中,却告诉它们,这里是你们的家,可是有一天从牢笼外面跑进来一个兔子,大喊着,这里不是你们的家,是牢笼,有人可以随便杀掉你们,可是没有人相信它,于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外来兔子,被杀掉了。”
他将这个兔子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可同上一次轻快的语气不同,这次的雾气更为沉重,为这个故事增添了几分压抑,“外来兔子死掉后,又过了很久,另一只兔子看到了牢笼的大门,他相信了外来兔子说的话,可是他遇见了和外来兔子一样的事,其他兔子仍然不相信它,你说它该怎么办?他是该顺应法则?还是改变法则?”
这个故事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句话,可与谢无恙的疑惑不解不同,已经见识过天道力量,在虚空之眼中窥探到些许真相的晏南舟,瞬间便明白了过来,看向邢可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快速给这个故事中的角色对上了号,这个世间所有人都是兔子,养兔子的是天道,发现门的是自己,而那只被杀掉的兔子,是纪长宁。
这番话如一道惊雷砸在了纪长宁和晏南舟心中,尤其是纪长宁,她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震惊,脸色变得凝重,神色复杂,若是邢可道所说是真,那自己的死就是必定的趋势,和晏南舟无关,而是天道对于自己这个外来者的抹杀。
甚至可以说,这一次是因为晏南舟的神识,自己才避免的必死的结局,所以说,从头到尾,自己也是被掌控在天道的手中,那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疑问浮现,更多的谜题一点点冒出来,让纪长宁无端感到恐怖和后怕,舔了舔干燥的唇,安静看着外面的发展。
晏南舟亦是神情凝重,他看着邢可道心中已经信了七分,沉声许久,才出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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