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跳下床甚至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慌张不已的打开房门,现在卧室门前,看见熟悉的房子,以及那个背对着自己正在扫地的女人。

        光是看见这个背影,纪宁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几步跑了上去,抱住女人的腰将脑袋埋在后背那里,痛哭出声,“妈!”

        张菲正扫地呢,突然被人扑了上来险些摔倒,还是反应很快的扶住沙发把手才站稳的,还未来得及发火便听自家闺女的哭声,火气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忙心疼道:“宁宁,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给妈妈说,怎么了?”

        纪宁哭得不能自已,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自家闺女性格好强,摔断腿都不会哭一声,这会儿哭成这样怕是委屈到了极点,弄得张菲也红了眼眶忙转过身将人抱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安抚,“宁宁不哭了,受了委屈就给妈妈讲,是不是考研压力太大了?还是和朋友吵架?要是心里难过就给妈妈说啊。”

        眼泪打湿了张菲的衣衫,纪宁哭了许久才将情绪平稳下来,她抽泣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听见这话,张菲哭笑不得,伸手替人擦掉眼泪,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做噩梦还要找妈妈啊,说不出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不是胆子最大的吗,梦见什么说给我听听。”

        “梦见……”纪宁想到了跳崖前晏南舟悲痛欲绝的神情,摇了摇头,“忘了。”

        “既然是噩梦,忘了就忘了,”张菲摸着纪宁杂乱的长发,轻声安抚着,“梦都是相反的,说明我女儿今天一定会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对吧!”

        “嗯。”纪宁埋头在母亲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回答。

        “好了快别撒娇了,”张菲轻轻拍了拍人后背,“快去洗漱吃早餐,一会儿还要回学校。”

        纪宁松开张菲站在客厅里,看着熟悉的装饰和摆设,闻着空气中飘荡的煎蛋香味,有种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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