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骨是用来庇护后人的,具有传承性,你如今受它庇护自是无法将它取出,不如破了童子身,造个奶娃娃出来,自然能取出来。】
七老的话萦绕在耳边,似在一遍遍提醒晏南舟的愚蠢和痴傻,他的一片真心不过是旁人的筹谋,可笑之至。
“哈哈哈哈哈……”晏南舟突然癫狂大笑,他笑得浑身战栗,双眸似血一般通红,衬着一身红色浑身是血的模样,像极了地狱深处爬出来讨债的修罗,可看向纪长宁的目光,却满是悲痛。
“为何……”他哑着声质问,“为何要骗我……你若要神骨,我怎会不给,为何要骗我!”
纪长宁艰难的咽下口唾沫,她感觉脖颈像是被人用力攥紧了一般,喘不上气,连呼吸都需要用尽浑身的力气,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没有怀疑过晏南舟对自己的情意,也相信若是自己开口讨要神骨,晏南舟定会给,可她不想亏欠晏南舟什么,钱债易还,情债难偿,即便离开也要了无牵挂的离开。
鱼水之欢是两厢情愿,谈何欺骗,反倒是自己被晏南舟捅过一剑,因晏南舟死了一次,那些爱与很便在今日有个了结。
思及至此,纪长宁伸手握住了悬浮在眼前的神骨,被握住的那一瞬间,金光也随之消散,她从怀中探出一个瓷瓶丢在晏南舟身旁,沉声道:“我们两清了,你好自为之。”
瓷瓶轱辘轱辘滚到了手边,晏南舟神色一僵,可反应极快,在纪长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一把抓住她嫁衣的衣摆,挣扎着撑起身来,也不顾伤口渗出的鲜血,仰着头,卑微至极,声音颤抖开口,“我不在意你骗我,也不在意你拿了神骨……可是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要与我相守一生的……你不能走……你同我拜过天地,敬过高堂,你是我的娘子……你不能走……”
冥冥之中,晏南舟心中涌出强烈的不安,他知晓纪长宁这一次的离开怕是再也不会回来,心中被恐惧填满,只能苦苦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