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纪长宁的目光,晏南舟心下一慌连忙解释,“我听旁人说成亲需拜过天地,敬过高堂,才能永结同心,我没什么亲人,也希望我爹娘九泉之下可以看到我成家,阿宁若是嫌弃我便……”

        “无妨,”纪长宁收回目光,声音淡然道:“就这样吧。”

        “好。”

        随后晏南舟从怀中掏出一张人形符纸,灌入一丝灵力后,那符纸便化作一位白发苍苍憨态可掬的老者,站在一旁摸着胡须轻笑,“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辰吉时,鸣凤锵锵,二位新人在今日结为夫妻,愿你们如松竹并茂,岁寒不凋;似琴瑟和鸣,称心如意,白首不离,永结同心。”

        说完,他弯弯的笑眼眯成了一条直线,整张脸显得有些喜庆,微微抬高下巴,拖着长长的声音,扬声道:“新人拜堂!”

        纪长宁转过身下意识侧眸看了眼晏南舟,正对上后者的视线,眼中满是柔情,眼尾弯弯,朝自己笑得狡黠。

        从相识至今,纪长宁便知道这个人身上压了太多事,有仇恨,有骂名,细细想来其实没有什么轻松自在的时候,只有这时候,才难得有几分少年气。

        旁人若是同他一般,兴许早就崩溃入魔,可晏南舟一直压抑着自己,世人报之以恨,他还之以歌,哪怕被欺辱诬陷,依旧心怀善意顽强不屈的努力生长着。

        旁人兴许是自由的风,是皎洁的月,是高悬的太阳,而晏南舟便是一团泥,若无雪中泥,何来春满园。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变过,和初见时一样,风光月霁是他,跌落凡尘是他,哪怕低到尘埃中,都能从尘土中爬起来的晏南舟。

        愣了愣,纪长宁收回视线,朝着门外的天地拜入,身后的老者声音洪亮,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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