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偏移又下意识落在了晏南舟身上,迟疑了会儿才继续开口,“世间万事万物皆是有因有果,我与二位……有缘,尤其是这位真……小友,与我故人样貌相似,今日便渡你们一程有何不可。”

        话虽是这般说,实则二人皆心知肚明,这老头儿摆明是因为晏南舟的缘故,故而上船时晏南舟未忍住询问,“冒昧问一句,老翁口中的故人可是姓晏?”

        “不知。”老者摇了摇头并未再说其他。

        见人无心交谈,晏南舟也不好多加追问,只是上了摇摇晃晃的船,随后转身搀扶纪长宁。

        河面上的风有些大,吹得衣摆和发丝纷飞,泛起道道涟漪,垂眸一看甚至还能瞧见河水中漂浮着的黑雾,似有生命一般游荡,竹竿插入水面缓缓深入,小船动了起来,水波扩散开,像一朵绽放的花。

        水波微微荡漾,从中心一点点扩散开,又缓缓归于平静。

        茶杯杯盖碰到杯露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段绪风拨开漂浮着的茶叶,垂眸抿了口茶,这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来人,“夏侯斋主今日怎有空来我这不二山庄?”

        夏侯菏泽接过不二山庄弟子递过来的茶杯,并未饮而是直接放在了桌上,语气温和的开口,“许久未见,想着来同段庄主叙叙旧,这才不请自来,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段绪风笑了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怎会,只要夏侯斋主想来,不二山庄必定扫榻相迎,怕只怕夏侯斋主不止是叙旧这般简单。”

        二人目光相交,一个意味深长,一个若有所思,皆不是纯良之辈,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用意,端的是一个高深莫测。

        最终,夏侯菏泽率先打破了宁静,他端起茶杯饮茶,遮住自己面容用于避开段绪风探究的目光,待沁香的茶水入了喉,才不急不慢开口,“实不相瞒,叙旧不假,有事相询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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