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的将枯叶从头上拿下来,没好气看着人训斥,“你能小点声不,声儿再大点,这林子都得被你震飞,再说了,这不是你要问的吗?”
“可我从未听过师姐和段霄有婚约一事。”提及刚刚知晓的消息,晏南舟的脸色跟涂了一层煤灰似的,黑的难看,甚至含着些许自己没注意到的酸意。
路菁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你知道还叫什么秘密,前宗主和段霄他爹不知道那根筋不对,胡乱点的鸳鸯谱呗,他俩压根没见过面儿,长宁一心只有练剑,压根不在意段霄是谁,听闻此事后二话不说便给拒了,旁人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偶尔会拿出来打趣两句罢了,若是刚刚同你闲聊几句,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晏南舟目光阴狠,一字一句好似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段霄他算什么,怎配同我师姐有过婚约!”
“喂喂喂,”路菁没好气白了人一眼,“人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儿骂骂咧咧的?再说了,人段霄好歹是个少庄主,他爹死了,他就是庄主,要身份有地位,要样貌有修为,他不配难不成你配?”
路菁一向对晏南舟没有好脸色,如今说话更是不用顾及其他,说话半点不留情面,“你如今一无所有,人人喊打,就这样想讨好我家长宁我还嫌你不够格呢。”
“路师姐说的是,”晏南舟也不生气,好声好气同人说话,慢慢挪到路菁身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我知道我如今说什么路师姐也不会信的,不过我待师姐的情意不假,盼师姐平安的心更是不假。”
“千万别,”路菁抬手制止人的话语,“你说的这些同我可无关,你犯的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原谅的,总之我和长宁是一条心的,她如何待你我便如何待你,你也别妄想我会替你说好话了。”
自己心思被拆穿,晏南舟也不显得窘迫,笑着同人低语,“过去种种确实是我咎由自取,无论师姐如何骂我辱我,我绝无异议,不过是讨个机会罢了。”
“长宁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她没给你一剑已经是看在多年同门之情的面子上了,依我看你还是见好就收,别自以为是了,”路菁摇了摇头,一副好心劝慰人的模样,“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她心中有你时,你是个宝,心中无你时,你便是路边一棵草。”
“一棵草也不错,至少能入她的眼。”晏南舟笑眯了眼,半点没有贬低自己的局促,举止大方,言行得体,端的就是不骄不躁的气度。
听着这话,路菁扭头瞪大了眼睛打量身旁之人,无言以对,只能无声竖个大拇指以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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