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睁眼时,眼前还是站着一个本该死在封魔渊的人,楚桁这下彻底乱了。
“师父,你别闹了,这真的是长宁,”路菁看不下去,一把拉住楚桁解释,“难道我你还信不过吗?”
“就是有你我才信不过,”楚桁白了自己徒弟一眼,“你骗为师的时候还少吗!”
路菁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移开视线。
稳下心神后,楚桁这才皱着眉看向三人,脸色一沉,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纪长宁和晏南舟对视一眼,前者上前一步轻声道:“楚师叔,此事说来话长,当日我确实掉下了封魔渊,可是得在封魔渊底下有所奇遇,得以逃脱,不至于命丧封魔渊底下,后面被一乡野大夫所救,一直在他药堂处疗伤。”
她并未提及崇吾,一是其中谜团太多,自己也不明所以;二是解释起来太过困难,便模棱两可的将此事告知楚桁。
虽是三言两语将那段过往概括,可晏南舟心中明白那段过往对纪长宁有多么恐惧那段过往,每每想到这里,便觉心如刀绞,犹如凌迟,连望向纪长宁的目光中都满是悲痛。
而第一次知晓此事的楚桁听完皱了皱眉,虽觉得有异却并未追问,而是看着眼前没有一丝灵力的纪长宁,心中百感交集,猜测她定是遭受了许多,吃了许多苦,才变成这。
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楚桁心中难受至极,眼眶通红,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是只是轻声道:“苦了你了,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纪长宁心中亦不好受,过去这么多年,她将万象宗当做家,视楚桁他们如至亲,如今虽有诸多怀疑,可看着楚桁红了眼眶,依旧会心口堵塞,哑着声垂眸,“对不住,让楚师叔担心了。”
你这丫头……“楚桁将泪水憋了回去,“你既还活着,怎不传个消息回来,你可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自你掉下封魔渊的消息传回来,万象宗上下都急得不行,莫小佳她们整日以泪洗面,就连于尉都偷偷哭过几次,刘小年还时常去山间陵替你清扫杂草,你怎么,也不传句话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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