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瞥了人一眼,抿唇不悦,正想说些什么时,晏南舟同她十指紧扣,垂眸柔声道:“再备些补品,我娘子怀着孕需得好生调养身体,至于其他的事,交于为夫便是,娘子累了一路,还是早些休息,莫要劳累。”
他眼中的情意太过浓烈,好似只容得下纪长宁,借着逢场作戏的假象,肆意将自己深藏心底的情意展露出来。
眸光太过炽热,纪长宁索性一言不发,垂眸避开这道目光,任由晏南舟处理妥当,握着自己的手上了楼,全程好似娇羞不已,二人之间一举一动并未让旁人看出端倪,就如同一对普通的新婚夫妇那般。
而当跑堂退出去,房门一关,纪长宁的耐心便告捷了,脸上半点看不出娇羞的神情,而是冷着脸,眉头微皱,周身气势也有了改变,晃了晃被人紧握的手,沉声道:“松手。”
在纪长宁面前,晏南舟大多数是乖巧听话的,哪怕心中不舍,还是松开手站在一旁。
桌上当着跑堂留下的热茶,纪长宁自顾自倒了杯小口抿着,见人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晏南舟也不气馁,在对面坐下,分析着眼前局势,“飞鹤斋的人在盘查进入的人,而非离开苍竹海的人,街上又到处都是飞鹤斋的人,足以说明路师姐她们并未离开,可到底藏在何处呢?”
这也是纪长宁想不到的,苍竹海虽大可想找个人并非难于上青天,飞鹤斋的人又不是傻子,自己和晏南舟能想到的地方,不见得飞鹤斋想不到,那路菁和孟晚流量躲在何处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纪长宁放下茶杯轻声道:“这并非坏事,咱们找不到飞鹤斋的人也找不到,至少她们是安全的。”
“可按兵不动也非长久之计,”晏南舟神情凝重,皱着眉道:“咱们的伪装算不上天衣无缝,不过是利用端木文良的自以为是,等他回过神来便晚了。”
轻敲着桌面,纪长宁抿唇沉声,神情也是肃穆凝重,好一会儿才开口,“晚些出去转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好。”
“还有一事。”纪长宁瞥了晏南舟一眼,语气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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