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愣了愣,有些想不明白晏南舟为何要去天机楼,明明飞鹤斋那般想要他体内神骨,他去了天机楼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其实她心中有一个答案,却也不愿多想,只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孟晚轻声问,“所以你是因为此事难过?”

        “啊?”孟晚表情疑惑,像是没有听懂这话是何意思,愣愣问,“我为何要难过?”

        这下落到纪长宁不解了,犹豫道:“你不是因为晏南舟明知关越对你有意,还让你去寻他帮忙一事不悦吗?”

        每一个字孟晚都懂,可组成了一句话让她有些茫然,脑袋转了会儿才听懂此话是何含意,瞪大眼着急解释,“自然不是啊,我为何要因为此事气恼,我是因为……”

        孟晚想到了万象宗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不足为外人道矣,忙止了声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和此事无关。”

        “你为何不气?”纪长宁皱着眉问,“人性皆有阴暗自私的一面,自是希望独占爱人全部生怕被人觊觎,哪有明知有人对你有意,却还丝毫不介意,谁家道侣这般大度?”

        闻言孟晚皱着眉一脸茫然,好似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回想了刚刚晏南舟提及此事时自己的心态,有疑惑有好奇,但确实没有太多难过和气愤。

        可是不对啊,晏南舟若是心悦自己,怎会不介意关越对自己的心意;自己若是心悦晏南舟,又怎会不计较他的无私。

        有那么一瞬间,孟晚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一个念头缓缓浮现,但是隔着层层叠叠的雾气,她无法窥探到雾气后最真实的结果,只能任由自己身处迷雾之中,寻不到出口。

        纪长宁见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也明白旁人的情爱是她这种局外人无法掺和的,寻了个由头便起身离开,回房间时下意识看了眼隔壁,屋里也没点灯看不出有没有人。

        盯着看了一会儿,纪长宁抬腿跨过门槛进到屋里关上了门。

        约莫半个时辰,房门被人敲响打开门路菁冲了进来,连着倒了几杯凉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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