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当真动怒了,江师兄气的胸腔快速起伏,咬着牙面带怒意,不由提高了声音,“晏南舟,旁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江师兄从未怀疑过你,比起旁人口中说的那个邪魔妖道,我更相信我所熟悉认识的你,你我相识多年,我知你为人,并非那样的人。”

        除了纪长宁,从未有过人对晏南舟说过这番话,那些诋毁,嘲讽,侮辱,充斥在他耳中,以至于偶尔会令他产生一种怀疑,是否自己当真如那些人说的那般不堪,是否真的是个作恶多端的狡诈小人,是否应该以死谢罪。

        无数的言语化作一把把刀刃,刺向心口,会令一个人产生自我厌恶和不安。

        这一年多,有无数人表达自己的怒意和不满,如过街老鼠那般东躲西藏,晏南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听见江师兄这般说,不知为何,喉咙似有异物堵塞,难受无比,喉结滑动,吞咽了几丝苦涩,声音沙哑道:“多谢……”

        “不过我相信你不代表别人相信啊,”江师兄环顾四周,生怕换岗的弟子来了,本来提高的声音也不由得放轻,压低着说话,“今天可是继任大典,各门各派的人都在,你不躲着就算还大摇大摆出现,当真是活腻了?趁还没人发现,快走吧,”

        “江师兄,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求你。”晏南舟有些着急道。

        “什么事能比你的小命重要啊!”江师兄一点理解不了,看起来比晏南舟还要着急,生怕突然来人,连脖子都缩了起来。

        “你帮我替孟晚带句话,让她来见我,我在这里等她。”

        话音落下,江师兄神色有些复杂犹豫,似在脑中想了许多,只当此人用情至深,乃至于不惧生死也要来见孟晚一面,于是乎看着晏南舟的目光满是惋惜同情,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又闭上嘴,迟疑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道:“你这……何必呢……总之,我尽量吧,唉。”

        看着这愁眉不展欲言又止的模样,晏南舟大概能猜出江师兄在想些什么,他眉头皱了皱,欲出声解释,可转念一想,这事解释起来极其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势必还会牵扯出纪长宁,索性抿着唇不再辩驳,任由江师兄说。

        这副姿态落在江师兄眼中便是坐实了他的猜测,江师兄暗道:情字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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