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整个万象宗匆忙着急相比,天一峰则安静许多,以至于宋允书一路走来一个人也未看见,他去了历代万象宗宗主所居住的宗祠,并未看见易上鸢,只能瞧见空旷寂静的宗祠,毫无生机,如同一座冷冰冰的洞穴,困住了一个一个灵魂。

        宋允书站在那些灵位面前,目光从最开始一直移动,停在了写着叶东川名字的灵位上,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面无表情,眼神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令人难以猜透。

        垂眸思索了好一会儿,宋允书转身走出了这阴冷孤寂的地方,欲去其他地方寻易上鸢,刚走几步,脚边被丢下来一颗红色的珠子。

        他蹲下身将珠子拾起来,转身顺着珠子飞来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曲着一条腿坐在屋顶上的易上鸢,脚边放了两坛酒。

        二人视线对上,宋允书率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无可奈何,“又去偷小七的酒了。”

        闻言,易上鸢乐出声来,清了清嗓子道:“楚七只爱酿酒,不爱饮,尽糟蹋好东西,我帮他喝了腾地方,他还得感谢我呢。”

        宋允书仰着头,也跟着笑了笑,“若让旁人知道万象宗的宗主还偷酒喝,怕是指不定如何编排。”

        易上鸢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没办法,酒虫勾的不行,赠你一坛,你就装作没瞧见,莫要告诉楚七,可好?”

        她将脚边的酒踢了下去,酒坛下落的速度极快,眼见就要直直落在地上时,一个人影从地面飞起,于空中旋转了一圈,右手一伸将酒坛抱在了怀中,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原地。

        扯开酒塞,浓郁的酒香蔓延开来,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还未饮还醉了三分,宋允书眉眼的笑意未散,回想到了过往的场景,轻笑道:“记得有一年山下过正日节,你带着我偷跑下山,玩了一夜,回来时被师父撞了个正着,被罚扫了一月的长生阶,那时你也是这般坐在屋顶哄骗我下山,我竟傻乎乎跟了你下山,被好生罚了通。”

        他说的是二人十四五岁时的事,易上鸢自幼便喜热闹,可修道本就需要断情绝欲,摒弃尘世间的一切杂念,无论是俗事渊源还是吃食节日,自入了无量山,那过往种种皆是云烟。

        山的岁月冷清枯燥,除了修炼便是修炼,易上鸢俗缘未断,总是对山下的热闹充满向往,故而便怂恿宋允书一道偷摸下山,虽后面被重罚却也未后悔过,后头更是好几次偷摸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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